91 我不擋，死的不就是你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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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 我不擋，死的不就是你了嗎？
鬼瞳忽然打了個響指，黎淵便出現在他的身邊，手裏抓著滿臉淚痕的阮曉璐。
“璐璐！！”看到自家妹妹被五花大綁的押著，阮逸晨第一個出聲吶喊。
季塵盯著黎淵的臉，從那臉上看出了“無可奈何”四個大字。
然後他又快速掃了一眼雪無溪的表情，但雪無溪並沒有對黎淵的出現，有著半分情緒和波瀾。
也就是這時，季塵才發現自己一直忽視的一件最重要的事，那就是——黎淵也可以無視仙靈結界，隨便進出歲行山。
對了，他有人類的血統，而且只要他壓住魔氣和鬼氣，就和普通人類沒什麽兩樣。
阮曉璐被嚇的嚎啕大哭，一邊哭，一邊嘴裏大喊著：“哥哥，塵哥哥救我！”
季塵雖然對阮曉璐沒什麽感情，但阮逸晨畢竟是他的親哥哥，迫不及待就沖出了季塵給他設下的保護結界，想要救阮曉璐。
可剛出結界，他就被血月射出的一道血色光束擊穿了胸口，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付長庚連忙用靈力把阮逸晨跪倒的身體給拽回了結界裏，也恰好躲過了下一束血色光束的射擊。
不然，阮逸晨現在已經變成篩子了。
可撿回一條命的阮逸晨卻不肯老實待著，帶著傷，掙紮還要出去，“我要去救我妹妹，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，我不能失去她！！”
“你冷靜一點！”付長庚用力把發狂的阮逸晨抱緊在懷裏，聲音柔了下來：“我也是從小父母雙亡，你比我強多了，起碼還有一個妹妹……”
“聽我說……你妹妹肯定會沒事的，你現在出去，只會死在她的面前，讓她更加絕望！”
有了付長庚的安慰，阮逸晨冷靜了許多。
可是阮曉璐的哭聲，卻從未停歇。
黎淵手裏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刀刃，當著季塵的面架在了阮曉璐脖子上。
那利刃直接就割破了阮曉璐白皙纖細的脖子，鮮血湧出，染透了她青色的衣襟。
“勸你還是乖乖從了尊上吧，做魔尊妃，不比做宗門弟子強？”
季塵聽不出黎淵是站哪邊。
但是他也知道，黎淵確實沒辦法反抗鬼瞳的命令，就算他反抗了，局面也還是如此。
沒有黎淵，阮曉璐也還是會被抓。
如此局面，季塵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。
就算「念塵」在手，他也已經錯失了最佳的機遇，去殺鬼瞳。
或者說，他對鬼瞳根本就下不了手。
哪怕知道不殺了鬼瞳，自己一定是這樣的下場。
季塵松了手，「念塵」就這樣掉落腳邊。
也就是這一瞬，鬼瞳忽而吻了上來，那條斷掉的手臂也隨著他把季塵緊緊抱進懷中的動作，瞬間長了出來。
這一吻猶如狂風驟雨，激烈得讓季塵喘不過氣來，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止了流逝。
鬼瞳用盡全身力氣，似乎想要將對方的靈魂從唇齒間吸出，深深地融入到自己的體內，與自己合二為一。
這一刻，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，唯有彼此的氣息和溫度清晰可感。
失而覆得的感覺，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滋味。
本來鬼瞳就是在賭。
在雪無溪飛升之後，他便沒再有把握能破陣而出，他甚至做好了會死在季塵手裏的準備。
他也想過無數種被季塵殺死的畫面。
卻獨獨沒想到，季塵會心軟。
在季塵心軟的那一刻，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恨了。
可是心裏的怨氣，還有被季塵所騙的悲痛，依舊沒辦法散去。
還困在陣法之中的雪無溪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季塵和鬼瞳在自己面前熱烈接吻。
那兩人相吻的每一處細節，甚至表情，他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緊緊攥拳，可是縛仙索的束縛卻讓他沒有一絲辦法掙脫。
再加上，身上也沒了半分靈力……他也只能這樣看著。
吻了片刻，鬼瞳熟練架起季塵的雙腿，把他正面抱進了懷裏。
季塵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，任由鬼瞳擺弄。
鬼瞳又在他耳邊輕喃：“配合我。”
季塵卻沈默不語。
鬼瞳不想再逼迫季塵。
他也看出了季塵有些難堪，知道他不想被人看，最後還是開了結界，把所有人的視線隔絕在了外面。
本來他也並不覺得被人看著有多少快感，他只是想讓所有人，甚至全天下人都知道，季塵是自己的。
完事之後，鬼瞳把季塵的身體橫抱在懷中，解除了結界。
“把人放了吧。”鬼瞳是在對黎淵說話。
這話說的很平淡，黎淵甚至聽出了一絲喜色。
畢竟是抱得師尊歸。
自然開心。
看來是不用死人了。
鬼瞳抱著季塵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話音之後，兩人皆化成了紅色的光塵，隨風而逝。
在鬼瞳和季塵消失之後，按照鬼瞳的吩咐，黎淵放了阮曉璐。
又把阮曉璐，阮逸晨和付長庚三人，用靈力傳出了歲行山，免得鬼瞳再改主意，回來要殺他們。
而隨著鬼瞳的消失，困住雪無溪的陣法也頃刻之間消散不見了。
沒了鎖鏈的束縛，雪無溪虛弱的身體有些體力不支，卻還是勉強站著。
可是周圍的宗門長老以及掌門沒一個想來扶他一把，甚至皆露出了厭惡的神情。
“無極宗掌門，還飛升了呢，也不過如此，虧我們還一直把你當六宗掌門之首。”
“呵，搞什麽六宗弟子大比，純浪費時間，鬥不過魔尊搞什麽都沒用。”
“罷了，以後我們都小心著點兒，別得罪魔尊，免得大家都沒活路。”
“好像魔尊這麽多年一直只針對雪掌門吧？之前藍月門的事是他手下做的，秘境的事也是血雲教做的，跟魔尊都沒關系。”
“那既然如此，是不是殺了雪掌門，我們仙魔兩界就太平了？”
雪無溪聽了這話，只覺得周身冷如冰窖，比任何時候都要冷。
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駁了，甚至覺得就這樣死了，也許就解脫了。
無數道劍氣朝他襲來，他沒躲也沒掙紮，只是默默閉上了雙眼。
可這些寒光逼人的劍氣卻在他面前戛然而止，好像有什麽溫暖的東西，擋住了這些想要殺死他的靈力。
睜眼一看，是黎淵擋在了自己面前。
他雙手撐起一道火墻，熊熊烈火把周圍人向他發出的劍氣盡數吞噬。
但畢竟對方人數眾多，他也就擋了一瞬，便被劍氣擊中，往後踉蹌了兩步，砸進了雪無溪的懷裏。
雪無溪本來是不想接黎淵的，但奈何人家是為了自己受的傷，再加上黎淵就像是故意瞄著自己砸過來的，也只能接住。
接住之後，雪無溪立刻低聲對黎淵道：“把你的靈力給我。”
黎淵聽話照做。
感受到靈力重新湧動在身體裏，雪無溪右手掌心幻化出「霜華」，只一劍的功夫，就把那那些想殺他的人，全部震飛了出去。
天空開始紛紛揚揚落雪，一切散去，塵歸塵，土歸土。
雪無溪持劍立在原處站了好久好久，都沒再說話。
他望著天空盡頭的方向，瞳孔裏白茫茫的大雪和此刻天空的落雪驚人的一致。
可那目光中，卻流露出無盡的哀傷。
是錯的嗎？
自己真的錯了嗎……
受了重傷的黎淵掙紮著想要站起來，但剛站起身便吐了一大口血，沒站穩，重新摔了下去。
雪無溪伸手扶住了他，冷冷瞥了他一眼，“我以為，你真的會站在我這邊。但最後，你卻選擇了鬼瞳。”
黎淵能說什麽，也只能咳幹凈嘴裏的血，才能勉強說話：“我說了是迫不得已的時候……現在還不是。”
雪無溪聽不進去這個解釋，其實本來他也沒抱什麽希望，黎淵會站在自己這邊。
沈默了一會兒，他看黎淵還在不停的咳血，又冷問道：“你不是鬼族嗎？受傷不是能自動愈合？”
“你不想想，對方可是你們仙宗最強的七十一個人……我能不碎成渣已經不錯了……”黎淵還有些無辜。
“知道會碎成渣，你還要擋過來？”
“我不擋，死的不就是你了嗎？”
雪無溪沒再說什麽，只是朝著黎淵丟了一個藥瓶，便踏上「霜華」，拂袖而去。
望著雪無溪快速離去的背影，黎淵微怔出神。
他也不知道，雪無溪接下來還會不會執迷不悟。
本來他借著抓阮曉璐來這裏，就是怕兩人打起來，更怕鬼瞳真的打傷雪無溪。
好在鬼瞳因為季塵的心軟，並沒有傷害雪無溪的意思，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。
他也看出來了，也正是因為季塵的心軟，徹底打破了鬼瞳一切憎恨的根源。
更讓雪無溪的暗示和封印，變得孱弱不堪。
現在的鬼瞳，只是想得到季塵。
哪怕曾經嘴上說著再狠的話，說著要殺了所有人，到頭來腦子裏還是只想著要季塵給自己服軟罷了。
果然一物降一物……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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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瞳忽然打了個響指，黎淵便出現在他的身邊，手裏抓著滿臉淚痕的阮曉璐。
“璐璐！！”看到自家妹妹被五花大綁的押著，阮逸晨第一個出聲吶喊。
季塵盯著黎淵的臉，從那臉上看出了“無可奈何”四個大字。
然後他又快速掃了一眼雪無溪的表情，但雪無溪並沒有對黎淵的出現，有著半分情緒和波瀾。
也就是這時，季塵才發現自己一直忽視的一件最重要的事，那就是——黎淵也可以無視仙靈結界，隨便進出歲行山。
對了，他有人類的血統，而且只要他壓住魔氣和鬼氣，就和普通人類沒什麽兩樣。
阮曉璐被嚇的嚎啕大哭，一邊哭，一邊嘴裏大喊著：“哥哥，塵哥哥救我！”
季塵雖然對阮曉璐沒什麽感情，但阮逸晨畢竟是他的親哥哥，迫不及待就沖出了季塵給他設下的保護結界，想要救阮曉璐。
可剛出結界，他就被血月射出的一道血色光束擊穿了胸口，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付長庚連忙用靈力把阮逸晨跪倒的身體給拽回了結界裏，也恰好躲過了下一束血色光束的射擊。
不然，阮逸晨現在已經變成篩子了。
可撿回一條命的阮逸晨卻不肯老實待著，帶著傷，掙紮還要出去，“我要去救我妹妹，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，我不能失去她！！”
“你冷靜一點！”付長庚用力把發狂的阮逸晨抱緊在懷裏，聲音柔了下來：“我也是從小父母雙亡，你比我強多了，起碼還有一個妹妹……”
“聽我說……你妹妹肯定會沒事的，你現在出去，只會死在她的面前，讓她更加絕望！”
有了付長庚的安慰，阮逸晨冷靜了許多。
可是阮曉璐的哭聲，卻從未停歇。
黎淵手裏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刀刃，當著季塵的面架在了阮曉璐脖子上。
那利刃直接就割破了阮曉璐白皙纖細的脖子，鮮血湧出，染透了她青色的衣襟。
“勸你還是乖乖從了尊上吧，做魔尊妃，不比做宗門弟子強？”
季塵聽不出黎淵是站哪邊。
但是他也知道，黎淵確實沒辦法反抗鬼瞳的命令，就算他反抗了，局面也還是如此。
沒有黎淵，阮曉璐也還是會被抓。
如此局面，季塵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。
就算「念塵」在手，他也已經錯失了最佳的機遇，去殺鬼瞳。
或者說，他對鬼瞳根本就下不了手。
哪怕知道不殺了鬼瞳，自己一定是這樣的下場。
季塵松了手，「念塵」就這樣掉落腳邊。
也就是這一瞬，鬼瞳忽而吻了上來，那條斷掉的手臂也隨著他把季塵緊緊抱進懷中的動作，瞬間長了出來。
這一吻猶如狂風驟雨，激烈得讓季塵喘不過氣來，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止了流逝。
鬼瞳用盡全身力氣，似乎想要將對方的靈魂從唇齒間吸出，深深地融入到自己的體內，與自己合二為一。
這一刻，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，唯有彼此的氣息和溫度清晰可感。
失而覆得的感覺，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滋味。
本來鬼瞳就是在賭。
在雪無溪飛升之後，他便沒再有把握能破陣而出，他甚至做好了會死在季塵手裏的準備。
他也想過無數種被季塵殺死的畫面。
卻獨獨沒想到，季塵會心軟。
在季塵心軟的那一刻，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恨了。
可是心裏的怨氣，還有被季塵所騙的悲痛，依舊沒辦法散去。
還困在陣法之中的雪無溪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季塵和鬼瞳在自己面前熱烈接吻。
那兩人相吻的每一處細節，甚至表情，他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緊緊攥拳，可是縛仙索的束縛卻讓他沒有一絲辦法掙脫。
再加上，身上也沒了半分靈力……他也只能這樣看著。
吻了片刻，鬼瞳熟練架起季塵的雙腿，把他正面抱進了懷裏。
季塵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，任由鬼瞳擺弄。
鬼瞳又在他耳邊輕喃：“配合我。”
季塵卻沈默不語。
鬼瞳不想再逼迫季塵。
他也看出了季塵有些難堪，知道他不想被人看，最後還是開了結界，把所有人的視線隔絕在了外面。
本來他也並不覺得被人看著有多少快感，他只是想讓所有人，甚至全天下人都知道，季塵是自己的。
完事之後，鬼瞳把季塵的身體橫抱在懷中，解除了結界。
“把人放了吧。”鬼瞳是在對黎淵說話。
這話說的很平淡，黎淵甚至聽出了一絲喜色。
畢竟是抱得師尊歸。
自然開心。
看來是不用死人了。
鬼瞳抱著季塵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話音之後，兩人皆化成了紅色的光塵，隨風而逝。
在鬼瞳和季塵消失之後，按照鬼瞳的吩咐，黎淵放了阮曉璐。
又把阮曉璐，阮逸晨和付長庚三人，用靈力傳出了歲行山，免得鬼瞳再改主意，回來要殺他們。
而隨著鬼瞳的消失，困住雪無溪的陣法也頃刻之間消散不見了。
沒了鎖鏈的束縛，雪無溪虛弱的身體有些體力不支，卻還是勉強站著。
可是周圍的宗門長老以及掌門沒一個想來扶他一把，甚至皆露出了厭惡的神情。
“無極宗掌門，還飛升了呢，也不過如此，虧我們還一直把你當六宗掌門之首。”
“呵，搞什麽六宗弟子大比，純浪費時間，鬥不過魔尊搞什麽都沒用。”
“罷了，以後我們都小心著點兒，別得罪魔尊，免得大家都沒活路。”
“好像魔尊這麽多年一直只針對雪掌門吧？之前藍月門的事是他手下做的，秘境的事也是血雲教做的，跟魔尊都沒關系。”
“那既然如此，是不是殺了雪掌門，我們仙魔兩界就太平了？”
雪無溪聽了這話，只覺得周身冷如冰窖，比任何時候都要冷。
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駁了，甚至覺得就這樣死了，也許就解脫了。
無數道劍氣朝他襲來，他沒躲也沒掙紮，只是默默閉上了雙眼。
可這些寒光逼人的劍氣卻在他面前戛然而止，好像有什麽溫暖的東西，擋住了這些想要殺死他的靈力。
睜眼一看，是黎淵擋在了自己面前。
他雙手撐起一道火墻，熊熊烈火把周圍人向他發出的劍氣盡數吞噬。
但畢竟對方人數眾多，他也就擋了一瞬，便被劍氣擊中，往後踉蹌了兩步，砸進了雪無溪的懷裏。
雪無溪本來是不想接黎淵的，但奈何人家是為了自己受的傷，再加上黎淵就像是故意瞄著自己砸過來的，也只能接住。
接住之後，雪無溪立刻低聲對黎淵道：“把你的靈力給我。”
黎淵聽話照做。
感受到靈力重新湧動在身體裏，雪無溪右手掌心幻化出「霜華」，只一劍的功夫，就把那那些想殺他的人，全部震飛了出去。
天空開始紛紛揚揚落雪，一切散去，塵歸塵，土歸土。
雪無溪持劍立在原處站了好久好久，都沒再說話。
他望著天空盡頭的方向，瞳孔裏白茫茫的大雪和此刻天空的落雪驚人的一致。
可那目光中，卻流露出無盡的哀傷。
是錯的嗎？
自己真的錯了嗎……
受了重傷的黎淵掙紮著想要站起來，但剛站起身便吐了一大口血，沒站穩，重新摔了下去。
雪無溪伸手扶住了他，冷冷瞥了他一眼，“我以為，你真的會站在我這邊。但最後，你卻選擇了鬼瞳。”
黎淵能說什麽，也只能咳幹凈嘴裏的血，才能勉強說話：“我說了是迫不得已的時候……現在還不是。”
雪無溪聽不進去這個解釋，其實本來他也沒抱什麽希望，黎淵會站在自己這邊。
沈默了一會兒，他看黎淵還在不停的咳血，又冷問道：“你不是鬼族嗎？受傷不是能自動愈合？”
“你不想想，對方可是你們仙宗最強的七十一個人……我能不碎成渣已經不錯了……”黎淵還有些無辜。
“知道會碎成渣，你還要擋過來？”
“我不擋，死的不就是你了嗎？”
雪無溪沒再說什麽，只是朝著黎淵丟了一個藥瓶，便踏上「霜華」，拂袖而去。
望著雪無溪快速離去的背影，黎淵微怔出神。
他也不知道，雪無溪接下來還會不會執迷不悟。
本來他借著抓阮曉璐來這裏，就是怕兩人打起來，更怕鬼瞳真的打傷雪無溪。
好在鬼瞳因為季塵的心軟，並沒有傷害雪無溪的意思，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。
他也看出來了，也正是因為季塵的心軟，徹底打破了鬼瞳一切憎恨的根源。
更讓雪無溪的暗示和封印，變得孱弱不堪。
現在的鬼瞳，只是想得到季塵。
哪怕曾經嘴上說著再狠的話，說著要殺了所有人，到頭來腦子裏還是只想著要季塵給自己服軟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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